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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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陳煙離開李新的病房之後，警察那邊的人又進去了。
進門之後，警察單刀直入，告訴李新他們已經查清了綁架他的那個人的身份，但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他。
警察對李新說，那人是他們的熟人，平時經常因為溜門撬鎖或者酗酒鬧事進局子，但綁人是他第一次幹。他們想問問李新，是不是跟那個人有什麽恩怨。
李新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所以自然不會跟他有恩怨。但當他這樣跟警察說的時候，警察卻不是很相信。
“真的從來沒見過嗎？”警察又問了李新一次。
李新堅定地搖頭，“今天是我第一次見他。”
聽到這話，警察沈默了。
“我可以問問發生什麽事了嗎？這個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李新問。
警察看向李新，搖了一下頭，“沒什麽，你先休息吧。”
說完，警察直接起身要走，李新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麽了？”警察轉頭看向他。
“是這樣的……”
李新把許晨音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警察，他知道此時靠自己已經不夠了。但警察在聽了他的敘述之後卻皺起了眉頭：“你說的那個人是昨天下午離開家的？”
李新點了點頭，“嗯，離開之後就聯系不上了。”
“成年人，還是個向導？”警察又問。
李新又點了點頭。
“向導失蹤不歸我們管。”警察說。
“什麽？”
警察又繼續道：“她是個成年人，也有自保的能力，也許只是有事要忙呢？你出去溜達一天，肯定也不希望有人跟在屁股後面查你行蹤吧。再等等吧。實在不行你可以聯系一下你們的哨塔。”
李新被堵得沒話說。警察看他眉頭緊鎖，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便安慰他道：“哨塔的人還沒走，你要是真的需要幫忙可以去找他們試試看。”
李新轉頭看向床頭放著的名片，然後點了一下頭。
……
陳煙非常不喜歡出外勤，哨塔給她安排的任務永遠都是這種給惹了麻煩的哨兵向導擦屁股的事。收拾殘局是小事，面對普通市民的質疑卻極其讓人頭疼。有時候她真的很想直接尥蹶子不幹，沖那些朝自己罵臟話的人歇斯底裏大喊：當初不是你們要給那些人自由的嗎？現在出事了為什麽要把責任怪在別人頭上？有本事喊口號，沒本事負責嗎？
但這些氣話是不能說的，因為那些來找她討說法的人確確實實收到了哨兵向導的傷害，哨塔也確實需要為此負責，而她就是代表哨塔出來解決這些事的人。
溪山區齊源商場的事情從發生到現在，陳煙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人來警局討說法了。過了這麽多年，哨塔已經有了一套應對這些事情的規定，什麽程度的損失賠付多少的補償，這些早已經被規定框死了。
但是這些規定只是給執行任務的哨兵向導們看的，那些遭受損失跟傷害的普通人可不會乖乖地服從哨塔的規定，一旦涉及到賠償就免不了漫長的拉扯。這還僅僅只是願意接受賠償的……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陳煙的心情並不好。即便她處理這樣的事經驗豐富，但是在面對那些失去親人的人的時候，她也覺得很難受。她也有家人，所以很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情，知道自己不論怎麽說好話，對那些人來說都毫無意義。傷害已經造成了，一切安慰的話都是虛偽的。
正傷感著，兜裏的手機想了，拿起來一看，是哨塔的消息：奎林市哨兵向導暫停目前任務，準備執行新的任務。
什麽？陳煙楞了一下，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等著新消息。但就在等新任務的這會兒功夫，她身上的另一部手機響了，她猛地一驚，險些摔了手上的這一部。
陳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面盯著工作手機的頁面，一面掏出另一部手機瞥了一眼。打進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想想這人只可能是李新。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陳煙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把李新的電話接了起來。
“餵？”陳煙道。
李新並不啰嗦，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她現在的處境可能很危險。然後……她的失蹤可能跟齊源商場發生的意外有關。”
“齊源商場的事可能需要等一等，我現在……”
“不能再等了，她已經失蹤很久了，再等可能就遲了。”李新打斷了陳煙的話。
陳煙深吸了一口氣，對李新道：“你先等等。我試著申請一下。”
陳煙掛斷了李新的電話，給自己的頂頭上司發了消息過去：“我想申請繼續手頭任務，奎林市這段時間意外頻發，現在找到這事的突破口了。”
不多時，李新的消息、頂頭上司的消息、哨塔的任務，三條消息一起發到了陳煙手上。
陳煙先看了頂頭上司發來的那一條，他同意了陳煙的申請，但沒有給陳煙留人手，只準她獨自留下。這是極其少見的情況，除非另一邊真的極其缺人，否則不會讓哨兵或者向導單獨行動。
陳煙想看看任務消息，結果不等她點開就被撤回了，哨塔給她發了一條新的消息過來：向導陳煙，繼續原任務。陳煙有些懊惱，沒能動作快點，窺見任務內容。
不過這時候她也不用關心那些事了，她的當務之急就是去找李新，聽他好好把事情說明白。陳煙點開李新的消息，李新跟她說：“這事非常嚴重。”
陳煙回撥了李新的電話，對他道：“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到。”
……
陳煙到醫院的時候李新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他臉色不是很好，卻非常精神，看到陳煙他就快步走了過去。
“沒事了嗎？”陳煙問。
李新不說別的，開口就問：“你開車了吧？”
“嗯，怎麽了？”陳煙問。
“去城北，具體的事情路上跟你說。”李新說。
陳煙也不啰嗦，載著李新直接就奔李新說的地點去了。天已經快黑了，只餘西邊一線橘紅的光，這時候去城北，到的時候天應該就全黑了。
李新坐在副駕駛上，抿著唇，深情嚴肅。陳煙用餘光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到底怎麽一回事？你真的知道齊源商場發生的事？”
“算是吧。”李新說。
“算是？”陳煙眉頭皺了一下，“我可是聽你說有線索才推掉新任務跟你來的，要是什麽線索都沒有，我怎麽跟我的上司交代。”
李新的目光盯著正前方，語氣堅定道：“肯定會有線索的。”
陳煙輕嘆了一口氣，“所以呢？你的線索到底是什麽？”
李新把自己已知的信息全都告訴了陳煙，末了還跟陳煙強調：“許雅，我的那個同事，她現在肯定是查到了什麽，否則沒理由遲遲不回去。”
陳煙慢慢捋著李新給的線索：有人闖入過秦止戈的公寓，那個叫許雅的人跟著闖公寓的人找到了一個早就關門了的博物館，然後失蹤了。靜森協會的人一直在接觸秦止戈的人，他們去過榮龍的家。
“你確定闖進秦止戈公寓的人也是靜森協會的人嗎？”陳煙問。
“沒有直接證據，但是目前除了靜森協會沒有別的人直接找過我們。”李新說。
“是嘛……”陳煙默念，沒多說別的。
兩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那一塊地方人少，只有路燈跟稀稀拉拉幾個商鋪招牌還亮著。
“這裏不像是有線索的樣子啊。”陳煙看著被路燈著照亮的建築物，眉頭緊鎖著說。
“進去看看吧。”李新說，“許雅進去過這裏。”
李新掏出了許晨音的手機，把那張照片放了出來。陳煙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指著三樓最西面的窗戶說：“拍的是那個方向。”
“嗯，先去看看吧。”李新說。
兩人穿過鐵門欄桿，然後撬開了大門的鎖，進到了博物館內部。博物館內部比外面黑很多，陳煙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兩人就著那不是很明亮的光上了三樓。
三樓的窗戶正好與外面的路燈齊高，這裏比一樓二樓要更亮一些。李新回頭對陳煙道：“我之前看過了，這裏都是空的。但是空得很奇怪，太幹凈了，不像是很久沒人的樣子。”
“嗯。”陳煙只顧四下打量，漫不盡心地點了一下頭。
李新看向她，問道：“你在看什麽？”
“這裏裝過幹擾器。”陳煙說。
“什麽？”李新不解。
陳煙走到墻角蹲下身去，李新跟著蹲到了她身邊，陳煙指著墻角一段裸露出來的電線對李新道：“這個規格只有幹擾器能用，購買都需要哨塔批準。大概是走得太急，忘了把這些東西抽出來帶走了吧。”
提到裝幹擾器，李新就想到了秦止戈。他問陳煙：“如果我現在要繞過哨塔的審核批準買幹擾器，會被查到嗎？”
陳煙瞥了他一眼，“既然你都運進來了，那當然有查到你的辦法。”
李新對這話持懷疑態度，這個地方就是反駁她的最好證據。如果真的都能查出來，這裏為什麽又能裝上幹擾器呢？
“往裏面走走，看看別的地方。我們分開行動，快一點。”陳煙說。
說完，她就拿著手電往走道更深處去了，李新站在她背後看了她一眼，然後進了一旁的小房間。
李新已經有所察覺，陳煙關註的重點壓根不是找人，她現在大概只想著弄清楚這裏之前是被用來幹什麽的吧。
李新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現在有一種海底撈針的無力感，許晨音現在會在哪兒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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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煙離開李新的病房之後，警察那邊的人又進去了。
進門之後，警察單刀直入，告訴李新他們已經查清了綁架他的那個人的身份，但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他。
警察對李新說，那人是他們的熟人，平時經常因為溜門撬鎖或者酗酒鬧事進局子，但綁人是他第一次幹。他們想問問李新，是不是跟那個人有什麽恩怨。
李新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所以自然不會跟他有恩怨。但當他這樣跟警察說的時候，警察卻不是很相信。
“真的從來沒見過嗎？”警察又問了李新一次。
李新堅定地搖頭，“今天是我第一次見他。”
聽到這話，警察沈默了。
“我可以問問發生什麽事了嗎？這個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李新問。
警察看向李新，搖了一下頭，“沒什麽，你先休息吧。”
說完，警察直接起身要走，李新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麽了？”警察轉頭看向他。
“是這樣的……”
李新把許晨音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警察，他知道此時靠自己已經不夠了。但警察在聽了他的敘述之後卻皺起了眉頭：“你說的那個人是昨天下午離開家的？”
李新點了點頭，“嗯，離開之後就聯系不上了。”
“成年人，還是個向導？”警察又問。
李新又點了點頭。
“向導失蹤不歸我們管。”警察說。
“什麽？”
警察又繼續道：“她是個成年人，也有自保的能力，也許只是有事要忙呢？你出去溜達一天，肯定也不希望有人跟在屁股後面查你行蹤吧。再等等吧。實在不行你可以聯系一下你們的哨塔。”
李新被堵得沒話說。警察看他眉頭緊鎖，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便安慰他道：“哨塔的人還沒走，你要是真的需要幫忙可以去找他們試試看。”
李新轉頭看向床頭放著的名片，然後點了一下頭。
……
陳煙非常不喜歡出外勤，哨塔給她安排的任務永遠都是這種給惹了麻煩的哨兵向導擦屁股的事。收拾殘局是小事，面對普通市民的質疑卻極其讓人頭疼。有時候她真的很想直接尥蹶子不幹，沖那些朝自己罵臟話的人歇斯底裏大喊：當初不是你們要給那些人自由的嗎？現在出事了為什麽要把責任怪在別人頭上？有本事喊口號，沒本事負責嗎？
但這些氣話是不能說的，因為那些來找她討說法的人確確實實收到了哨兵向導的傷害，哨塔也確實需要為此負責，而她就是代表哨塔出來解決這些事的人。
溪山區齊源商場的事情從發生到現在，陳煙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人來警局討說法了。過了這麽多年，哨塔已經有了一套應對這些事情的規定，什麽程度的損失賠付多少的補償，這些早已經被規定框死了。
但是這些規定只是給執行任務的哨兵向導們看的，那些遭受損失跟傷害的普通人可不會乖乖地服從哨塔的規定，一旦涉及到賠償就免不了漫長的拉扯。這還僅僅只是願意接受賠償的……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陳煙的心情並不好。即便她處理這樣的事經驗豐富，但是在面對那些失去親人的人的時候，她也覺得很難受。她也有家人，所以很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情，知道自己不論怎麽說好話，對那些人來說都毫無意義。傷害已經造成了，一切安慰的話都是虛偽的。
正傷感著，兜裏的手機想了，拿起來一看，是哨塔的消息：奎林市哨兵向導暫停目前任務，準備執行新的任務。
什麽？陳煙楞了一下，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等著新消息。但就在等新任務的這會兒功夫，她身上的另一部手機響了，她猛地一驚，險些摔了手上的這一部。
陳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面盯著工作手機的頁面，一面掏出另一部手機瞥了一眼。打進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想想這人只可能是李新。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陳煙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把李新的電話接了起來。
“餵？”陳煙道。
李新並不啰嗦，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她現在的處境可能很危險。然後……她的失蹤可能跟齊源商場發生的意外有關。”
“齊源商場的事可能需要等一等，我現在……”
“不能再等了，她已經失蹤很久了，再等可能就遲了。”李新打斷了陳煙的話。
陳煙深吸了一口氣，對李新道：“你先等等。我試著申請一下。”
陳煙掛斷了李新的電話，給自己的頂頭上司發了消息過去：“我想申請繼續手頭任務，奎林市這段時間意外頻發，現在找到這事的突破口了。”
不多時，李新的消息、頂頭上司的消息、哨塔的任務，三條消息一起發到了陳煙手上。
陳煙先看了頂頭上司發來的那一條，他同意了陳煙的申請，但沒有給陳煙留人手，只準她獨自留下。這是極其少見的情況，除非另一邊真的極其缺人，否則不會讓哨兵或者向導單獨行動。
陳煙想看看任務消息，結果不等她點開就被撤回了，哨塔給她發了一條新的消息過來：向導陳煙，繼續原任務。陳煙有些懊惱，沒能動作快點，窺見任務內容。
不過這時候她也不用關心那些事了，她的當務之急就是去找李新，聽他好好把事情說明白。陳煙點開李新的消息，李新跟她說：“這事非常嚴重。”
陳煙回撥了李新的電話，對他道：“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到。”
……
陳煙到醫院的時候李新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他臉色不是很好，卻非常精神，看到陳煙他就快步走了過去。
“沒事了嗎？”陳煙問。
李新不說別的，開口就問：“你開車了吧？”
“嗯，怎麽了？”陳煙問。
“去城北，具體的事情路上跟你說。”李新說。
陳煙也不啰嗦，載著李新直接就奔李新說的地點去了。天已經快黑了，只餘西邊一線橘紅的光，這時候去城北，到的時候天應該就全黑了。
李新坐在副駕駛上，抿著唇，深情嚴肅。陳煙用餘光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到底怎麽一回事？你真的知道齊源商場發生的事？”
“算是吧。”李新說。
“算是？”陳煙眉頭皺了一下，“我可是聽你說有線索才推掉新任務跟你來的，要是什麽線索都沒有，我怎麽跟我的上司交代。”
李新的目光盯著正前方，語氣堅定道：“肯定會有線索的。”
陳煙輕嘆了一口氣，“所以呢？你的線索到底是什麽？”
李新把自己已知的信息全都告訴了陳煙，末了還跟陳煙強調：“許雅，我的那個同事，她現在肯定是查到了什麽，否則沒理由遲遲不回去。”
陳煙慢慢捋著李新給的線索：有人闖入過秦止戈的公寓，那個叫許雅的人跟著闖公寓的人找到了一個早就關門了的博物館，然後失蹤了。靜森協會的人一直在接觸秦止戈的人，他們去過榮龍的家。
“你確定闖進秦止戈公寓的人也是靜森協會的人嗎？”陳煙問。
“沒有直接證據，但是目前除了靜森協會沒有別的人直接找過我們。”李新說。
“是嘛……”陳煙默念，沒多說別的。
兩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那一塊地方人少，只有路燈跟稀稀拉拉幾個商鋪招牌還亮著。
“這裏不像是有線索的樣子啊。”陳煙看著被路燈著照亮的建築物，眉頭緊鎖著說。
“進去看看吧。”李新說，“許雅進去過這裏。”
李新掏出了許晨音的手機，把那張照片放了出來。陳煙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指著三樓最西面的窗戶說：“拍的是那個方向。”
“嗯，先去看看吧。”李新說。
兩人穿過鐵門欄桿，然後撬開了大門的鎖，進到了博物館內部。博物館內部比外面黑很多，陳煙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兩人就著那不是很明亮的光上了三樓。
三樓的窗戶正好與外面的路燈齊高，這裏比一樓二樓要更亮一些。李新回頭對陳煙道：“我之前看過了，這裏都是空的。但是空得很奇怪，太幹凈了，不像是很久沒人的樣子。”
“嗯。”陳煙只顧四下打量，漫不盡心地點了一下頭。
李新看向她，問道：“你在看什麽？”
“這裏裝過幹擾器。”陳煙說。
“什麽？”李新不解。
陳煙走到墻角蹲下身去，李新跟著蹲到了她身邊，陳煙指著墻角一段裸露出來的電線對李新道：“這個規格只有幹擾器能用，購買都需要哨塔批準。大概是走得太急，忘了把這些東西抽出來帶走了吧。”
提到裝幹擾器，李新就想到了秦止戈。他問陳煙：“如果我現在要繞過哨塔的審核批準買幹擾器，會被查到嗎？”
陳煙瞥了他一眼，“既然你都運進來了，那當然有查到你的辦法。”
李新對這話持懷疑態度，這個地方就是反駁她的最好證據。如果真的都能查出來，這裏為什麽又能裝上幹擾器呢？
“往裏面走走，看看別的地方。我們分開行動，快一點。”陳煙說。
說完，她就拿著手電往走道更深處去了，李新站在她背後看了她一眼，然後進了一旁的小房間。
李新已經有所察覺，陳煙關註的重點壓根不是找人，她現在大概只想著弄清楚這裏之前是被用來幹什麽的吧。
李新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現在有一種海底撈針的無力感，許晨音現在會在哪兒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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